7/26/2012

七月二十三日


一早學校辦了個選舉,老時說儘管聽過說明,我還是不知道這次的選舉要作什麼。早上又因雨勢而取消了我們的早餐,我是覺得就算不把早餐送來房間在學校吃也無妨,但取消了就取消了。總之吃了兩根香蕉又前進合作社拿了麵包夾蛋來當作早餐(我應該是少數參加國際志工計畫後還變胖的人吧)。
早上被告知我換了老師,換成馬克,他人真的很好。但我還是搞不清楚狀況未甚麼換了老師,因為其他人跟著的老師都是固定兩週,而我卻出乎意料之外,換了時間表。
我作為這計畫的參予者,不外乎希望能讓他們多了解台灣這個地方,因為我住的地方離他們不只有兩小時的距離,但他們卻不知道台灣人說著是中文(Mandarin Chinese),不知道台灣人其實已經過了錢淹腳目的時代,不知道台灣的首都在亞洲綠能城市排名位居前五名;反觀台灣,我們瞭解菲律賓這個地方有多少?這個地方有著被奴役的歷史,西班牙人占領菲律賓超過三百年,留下斷崖殘壁是歷史不可抹去的疤痕,美國殖民後留下大量西方速食文化,而現在的菲律賓,賺著微薄的收入,一個曾經強盛的亞洲大國,如今路邊仍有乞討的小孩,仍有無所事事的無業遊民,仍有一些望著天空無助的無奈人民。
今天拿起鉛筆畫了一台三輪車,畫了一台賓士,慶幸自己能夠畫畫,儘管底子不深,開心的是筆對於我而言並非只是書寫工具。有錢人能夠開著經典賓士,就像這間學校的老闆一樣,他們家有許多巨砲型的照相機,雖然我不懂相機,但看到那長長的鏡頭也知道各各要價不斐,而這裡的老師中午沒有供餐,這裡的老師兩人共用一張桌子,這裡的老師有課要上有會要開有生活要過,這裡的老師賺著少少的錢,卻做著對於國家未來棟樑重要的工作。
我來到菲律賓用英文交談似乎覺得理所當然,儘管有時候我很難表達我想講的話,儘管當我聽不懂腔調過重的英文時選擇頻頻點頭(對於這裡老闆跟我說話我就是如此,而且他的鬍子蓋住整張嘴,封鎖了讀唇語的可能性,加上面無表情完全不知道他到底高不高興),但仔細想想,為甚麼這裡的英文競爭力沒有帶領整個國家前往更進步的發展之路,這裡的中學生能夠用英文交談,能用英文開玩笑,儘管有時候仍會愣住希望有人能將菲律賓話翻譯成英文。我想想我在國中年紀時,可能無法通順的交談,只能傻傻以笑容回覆吧。
我還是無法習慣下午三點以後的生活,三點以後多是跟當地人聊天,實在不想跟電腦相處三四個小時,只為了用臉書跟通信,我也不想去逛超市,因為錢應該不是花在買點心糖果餅乾上(學校已經有提供點心飲料)。
有時候我覺得我像寓言故事中的蝙蝠,我有著黃皮膚深棕色眼睛,但我卻不是菲律賓人,跟俄羅斯都有著較進步的生活水準,但我卻不說俄羅斯話,更別說有著金髮白皮膚了。我,不就一直在尋找歸屬感,這點我到哪都沒變,似乎能就是血液內已寫好的基因密碼,不虞改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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